她的神仙魔鬼 [67]

只是因為這回有點難寫,所以遲了一天,在七夕更新....
不然這回勉強撐得上配對感的,只有予X靜啊!XDDDDDD(而且還是離別場面)
出現了四個人的原形(計畫外wwwwww)森77的正太到底是誰,下回應該就會講到了(如果我評估無誤...)
至於另一個更後面會說(=゚ω゚)ノ




金色光芒並未轉瞬即逝,隨著分秒過去,逐漸可見光芒如金沙,一條條光帶流動四周,地面好似湖泊,波紋一陣一陣,反覆無間。
像永恆的濃縮。
在報社記者身後,一隻手高舉,擒住王悅靜握著線剪的手腕。
力道大得像要把手腕掐碎了,和進金沙裡。
王悅靜表情未變,反倒漾開親暱的笑靨,視線越過記者,出神地瞅著那隻手的主人。
頎長清瘦,如崖邊古木,細眉與長目斯文俊逸,氣質沉著,蘊著若有似無的蒼勁。他著一件獸毛滾邊的棉袍以及一頂毛帽、一雙皮靴,色調灰暗,彷彿深山高僧,也像內斂的獵人。
光帶穿透他的布料,分出數道支流,散開再聚合,自由地沖刷在場的人類。記者與反同團體一下全被掩埋,一下又恢復原貌,沖過他們的金沙一粒一粒浮游空中,最後滲進她的皮膚裡,襯得她金光閃閃,唯獨那頭長髮還是純粹的黑。
「原來你長這樣。」王悅靜直盯著他,無視金沙從他手中傳遞過來,攀上她的手腕,染上顏色。
而線剪仍沾著血跡。
「我的模樣隨人眼所見,隨人心想見。」他開口,嗓音如玉石敲擊,在這空間清透回響,地上湖泊因此生出一個漣漪。
漣漪逐漸盪開王悅靜的倒影,鹿眼紅唇,但輪廓稍微分裂;又一個漣漪,右半邊的線條拖長,裂開的它們彎折交錯,彷彿迅速生長,也像破繭而出。
線條一交錯,就形成立體的晶柱,層層疊疊,折射出細小卻恍若來自無窮深處的金光。
須臾,大大小小、為數龐大的晶柱在不停增生下,徹底占據王悅靜右半邊,好似帶刺的花叢璀璨張狂。
只有被他擒住的右手腕沒有結出晶體,隨著脈動愈加金黃。
雖然力道很大,但沒有掐斷。
王悅靜蠕動左半邊的嘴道:「直接給我報應吧,我願意。」
「……不能。」他的聲音再次回響。「我不行。」
「你已經仁至義盡了,前輩。不用擔心,沒有輸贏,我們都做了該做的。」
「不是──」他欲言又止。
「你不是神嗎?神充分有資格,反正這邊的神不做事。」然後她想到另一件事。「……你擔心代價?對了,好奇怪,我居然不覺得難過痛苦。」她摸著自己的胸口,那裡依然穩定。
「妳的報應不是由我給,妳的代價時機未到。」他沒有抽走線剪,就這麼鬆開她手腕,然後雙手擱在背後。
王悅靜靜靜地望著他,半晌,左半臉總算染上了哀傷,露出脆弱的裂縫。
這並非她的代價,是因為──
「你哭了。」
一行淚水從神祇的眼尾滑落,順著臉頰滴到地面,霎時金色湖泊產生劇烈漣漪,所有的倒影都模糊了。
在王悅靜左半臉對淚水的訝然下,右半邊的晶礦群接二連三斷裂,落進漣漪中,立刻被金沙席捲,化做粉塵融為一體。
最後一根晶柱消失後,剩下的是一個完整的她。
而神祇的淚沒有停歇,無聲地,一行又一行,
「我都沒哭了……還是你幫我承擔了代價?」王悅靜忍不住伸出右手要抹去他淚珠,察覺線剪還在手心,頓了兩秒,握緊那把線剪,改用左手。
「沒有。」他任由她碰觸,雖然臉頰有淚痕,表情與聲音仍是平緩冷靜:「只是遺憾。」
「嗯?我一點都不覺得遺憾──」王悅靜說到一半,驀地恍然大悟。「啊,我說過成功了就帶你走,結果只看到你的真面目!」臉上盡是歉意。
「無妨,我也看到妳的。」
「對不起,前輩,我終究是個人類。」她瞥向自己左手指,上頭神祇淚珠金光閃閃,很快地脫離她回到光帶裡。
「我終究是個人類」。他聞言,淚水又流出眼眶。
他透過淚水瞅著她,瞅著她背後的金色湖泊中悄然浮出一名男孩。
男孩外貌約四、五歲,短髮如銀河,眼眸如恆星,半透明的象牙色皮膚下,隱隱可見液體在流動,經過草綠色的條紋西裝背心、土黃色的圖騰短褲。
他藉由海藍色披風飄在半空,手臂交疊在胸前,威風凜凜,神態倨傲,萬分壯闊與閃耀就擠在這小小身軀中。
王悅靜完全沒有注意到男孩的現身。
她也沒看到男孩眼神焚燒怒氣,像太陽光炙烈可殺人。
下一秒,披風迅雷不及掩耳捲住她的長髮一扯,墨黑發亮的長髮順著披風,在空中揚起美麗的弧度。

披風捲走的是長髮中某個物體,同樣黑色細如絲,但在脫離頭髮的瞬間,形態不停變換,沙粒、髮絲、水滴……最終被披風納進深邃大海般的藍色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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